“嗯?”
“打个商量呗?”
“你要做甚?”
“咱新打的那把菜刀,借我使使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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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无论有钱的还是有权的,都是要识字的。
唉,凡事多学学,多看看,多听听。
】梁玉一边往县衙走,一边心里琢着吴裁缝最后的叮嘱。
留在刚才,费了老大的劲儿,她才让吴裁缝相信她不是要去血洗县衙又或者剁了皇帝让自己外甥早点登基,许她带走菜刀。
又想起来绸衣小衫穿着凉,才焐热了,一离了身子,又冰了下去,不如惯穿的布衣舒服。
吴裁缝说了一句:“贵的就是这样。
衣裳是这样,人也是这样。”
给她找了出来,然后忽然想起来,便提醒了她要读书认字,尤其是劝她要让家里兄弟子侄读书。
梁玉问了半天,掂量一回,别的话都挺虚,就这一句是直接能办的,老老实实记了下来。
到了县衙前的大街上,她也没走大门,依旧是翻墙。
县衙的围墙大约是许久没有人翻过了,戒备一点也不森严,梁玉照原样翻墙而入。
大概是老天爷嫌她太顺利了,在翻第二道墙的时候,才落地,便听到一声惊叫:“梁十二!”
世上会这么叫她的,也就是张五娘了。
梁玉一抬眼,可不就是这姑娘么?张五娘亲爹是张家杂役,张县令接待“太子外祖父一家”
需要添人手,便将她也添了来,遇到她并不奇怪。
然而她紧接着又说了一句话:“啊!
有贼!
这贼偷了咱们小娘子的衣裳穿!
拿她见官!”
张县令准备不大充分,给梁家的新衣准备不足,忙乱中出了纰漏,梁玉身上穿的,还是张县令闺女的旧衣裳。
张五娘这一嗓子,就将事情喊大了,也给她自己惹下了天大的麻烦。
梁玉是不怕的,也不在意,有绸衣皮裘穿,旧就旧呗,穷惯了的人,绝大多数时候是讲不起尊严的。
梁玉过久了穷困的日子,并不以捡了身旧衣穿为耻。
贼就贼吧,在吴裁缝那里,张五娘没少胡说八道,她也都扛过来了。
是以张五娘这话,并没有令她心虚抑或羞恼,只是觉得张五娘太烦!
遇着了就跟自己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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