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觉得他有话要说,狐疑问:“哥,还有事?”
似乎刚才锐利的眼神只是一秒钟的错觉,傅岩笑如春风,指了指桌上的水果说:“没事,下次不要带东西来了,吃不掉反而浪费。”
蒋思青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答应下来,出了病房。
走廊上她特地玩味了一下刚才傅岩奇怪的神情,有些奇怪,但下意识觉得傅岩想说的是何馨怡的事,毕竟是前妻,他想知道对方近况却不方便提起。
自以为想明白了,蒋思青也就没有过多地花时间揣测这个很难让人看懂的表哥。
她没有直接搭电梯离开,而是特地绕到了护士前台,频频往那个方向张望,却连宋曦的影子也没见到,脸色一板,走了。
心里庆幸自己那通电话打得早,严旭明应该还没有跟她遇到,但她掌控欲太强,还是不放心,为了以防后患,她决定让严旭明少去医院看望傅岩。
回头向傅岩的病房望了一眼,她皱了皱眉。
都住了那么久了,他怎么还不出院?
蒋思青走后的当晚,傅家的大家长傅德颂就来了,老爷子脾气古怪,就让司机陪着,晚上七点的时候,一个人进了傅岩的病房。
傅岩正在跟助手打电话,见爷爷进来,赶紧挂了电话。
看到老爷子常年不苟言笑的老脸,他也不紧张,笑道:“爷爷,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之前老爷子也来过几次,不过都是他父母一起跟着来的,除了当着众人训他不小心不爱惜外,祖孙二人已经很久没有面对面聊过天了。
傅老爷子把拐杖放在床边,坐下,声音老迈却洪亮:“小刘在外面。”
傅岩心里有数,猜爷爷今晚独自来访必定有话要说,或许是向他告知他最终的决定也不一定,毕竟公司一有重大决策,爷爷至少都会告知他。
傅岩明白,相比他爸,他老人家更看重他这个孙子,他爸性子像奶奶,过于温厚中庸,经商的能力一般,反而更喜欢舞文弄墨,要不是当年爷爷逼着,怕是早在大学当他的文学教授了。
他奶奶倒是提起过,他的个性颇有些像年轻时的爷爷,内敛沉着,性子也坚毅,奈何他对法律的兴趣远胜于经商,在美国的时候一直坚持攻读管理法学双专业,在他看来,年纪轻的时候,实在是应该远离家里的大树,自己干一番事业。
可傅家家大业大又不能没人掌舵,所以双方各退一步,老爷子允许他40岁之前发展自己的事业,40岁后必须回来执掌公司。
白天的时候他没有告诉蒋思青,其实他已经猜到,爷爷心里的人选是大伯。
于公于私,这个位子都应该是大伯的,傅岩只是好奇,这个私,究竟是怎么个“私”
法。
大伯的身份,爷爷从未提起过,他父母对他的身份也是讳莫如深,只听母亲偶尔提起过,大伯跟他爸是一起长大的,亲热地唤他“大哥”
,有什么重要的事,也会先跟大伯商量。
似乎大伯唯一的不同就是,他姓范,不姓傅,并且坚持叫爷爷“傅叔”
。
傅岩一直很好奇,却从来都忍着不问出口。
傅德颂没有问傅岩伤势的康复情况,想必医院已经跟他定期汇报,他知道的,怕比傅岩自己都多。
老人家抬了下眉,一开口就语出惊人:“思青那丫头今天又来你这了?说什么了?”
傅岩温文一笑:“爷爷,你知道又何必问。”
他知道老爷子今晚过来,多少是带着试探和警告来的,敲打他不要为了所谓的“自家人”
,站错方向。
果然老爷子冷哼:“那丫头就是不安分。
拉拢董事,还放出风声,当我是瞎了聋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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