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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予川摔门而去的同时，撂下一句。

“我不同意。”

他落荒而逃的模样。

很狼狈。

我出院那天，蒋予川满脸胡茬靠在楼下的车旁。

他把我打的出租车赶走，当着我的面打开了后备箱。

后备箱飘出的鲜花味道沾染在蒋予川身上。

我早就闻到了。

我没有什么触动，而是捡起角落的一件黑丝袜。

蒋予川脸白了几分。

想对我解释。

我嘲弄：“这花，该不会也是你让她准备的吧。”

有了这道膈应，家里悉心准备的浪漫，在我眼里也处处是任依依的挑衅。

蒋予川抽着烟看我收拾东西。

我的东西很少很少。

洗得发白的衣服裤子，化妆桌子除了一瓶花露水什么都没有。

八年了。

竟然一个行李箱就装下了。

蒋予川手里的烟断了半截。

挡在我面前。

我还未开口，他突然拉着我出门。

一脚油门到了商场。

他跟一个导购说：“给她挑几件最好的衣服。”

我还没开口拒绝。

只听导购说：“好的蒋总，对了，上次依依小姐改尺寸的衣服我们已经做好了，请问现在需要送过去吗？”

蒋予川咬着牙看我一眼。

“不用。”

导购小心翼翼说：“好的。”

不管导购用尽心思给我推荐，我都不搭话。

我在想，蒋予川到底在想什么？

在试衣服的时候，我听见旁边休息室里，导购跟任依依打电话。

从她们亲昵的口吻里我听出，两人其实是朋友。

我出去后，蒋予川眼里闪过惊艳。

他说好看，我看了眼价格。

“算了，太贵。”

蒋予川揽着我的腰，“我喜欢这件衣服，你穿着很好看。”

他直接让人剪掉吊牌，付完钱。

很奇怪。

这样的场景，我在梦中见过很多次。

我终于等到他功成名就。

终于我喜欢的东西，不用看价格想买就买。

蒋予川会对我很好很好。

我轻笑。

果然梦就是梦。

放到现实就是荒谬。

也该让蒋予川清醒清醒。

他不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还想着，永远吃不完。

他想牵我手，我避开。

“我去上个厕所。”

然后，我在暗处看着任依依冲出来，扇了蒋予川一巴掌。

任依依闹得好像，我才是那个第三者。

不过也对。

她昨晚给我发了短信。

她说。

不被爱的是小三。

劝我早点离婚。

我抬脚走了没几步。

蒋予川看到了我，追上来。

他脸上还有个巴掌印，我从来没打过他。

如今，我重重地呼了个巴掌上去。

就是遗憾。

那天在医院，我没力气。

不然这巴掌早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