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终于知道当年的鸦片战争为何开打,林则徐的禁烟运动值得推崇,大刀阔斧一把火烧了,省得大伙一口接一口有如丧心病狂一般,不吸都难。
是他耶!
她青梅竹马揍到大的小男生,他身上累积的拳数足以破金氏世界纪录,可他居然敢主动吻她,还放话要追求她。
到底是他疯了还是她脑子烧坏了,两人之中铁定有一人中暑,都怪台北的天气太闷热。
意犹未尽是她此刻的感觉,吻上瘾地想再找他试验人体最柔软的部位是否如记忆中好吃,为什么他会喜欢上她呢?她还是搞不懂他大脑的构造是哪里出错,还是dna少了一组?整天浑浑噩噩的常若薇提不起劲,趴在坐位上像一尾失水的虹鱼,大张的双臂直接贴在凌乱的桌面上,要死不活地盯着向日葵造型的笔筒,猜不适有了花为啥还画上叶子,一点一点像鼻屎似的花心叫人看了恶心。
最近的少年暴力事件怎么一下子少了很多,害她空有一身梢力却找不到发泄管道,胡思乱想地只容得下一个名字。
沈敬之。
“啊——烦呐!”
突来的一声大叫,全体少年队的队员吓得差点起立立正,有人打翻茶水,有人不小心捏断笔心,有人在写笔录字写歪了,更惨的是某人被开水烫伤了手,手中的的碗面全喂给了饮水机。
十数双眼睛如行最敬礼地转向同一位置,心里头毛毛的,担心一向健康如石敢当的队长是不是得了时下最流行的肠病毒,还是什么怪病,好些天没人挨她拳头,感觉怪不舒服的。
像是便秘没通,身上没个东痛西痛就活得很痛苦,想吃一颗泻药拉个痛快。
说他们犯贱吧!
被打上了瘾当是健身,时日一久变得耐打耐磨,出任务不怕和匪徒周旋、朋友的拳头打在身上不痛不痒,因为他们的身体己习惯了要命的重拳,再来些花拳绣腿只当在搔痒罢了,觉得不够力地当捶背。
人的习惯很可怕,像此时的冷清着实骇人,宛如调味料不够,乏善可陈。
可是没人有胆子敢上前询问队长的心情指数,谁晓得肋骨会不会再断一次,健保卡他们都用到护士翻白眼的地步,f卡该换新的了。
当然,好事者还是不少,而且胆敢在虎口前舞红巾,大吐口水。
“死女人,听说你公然妨害风化造成十字路口交通恶化,你老实说来那人死了没?”
她好去颁一张勇气奖。
常若薇没力气地斜斜一睨。
“张督察今天没轮休呀?上回警员喝花酒的事没让媒体追着你跑吗?”
“少给我五四三,瞧你一副死样子,快从实招来,坦白无罪。”
不安好心的张艳艳是存着私心,期望她早点销掉少阻碍她的姻缘路。
“干嘛,逼供逼到少年队,你近来生理期不顺,到了周期性的癫痫发作。”
拷问罪犯是她的拿手戏,她越俎代庖了。
“常若薇,你说是不说,小心我联合古月娥断你伙食。”
怕了吧!
饿死你这个馋鬼。
老套,真当她没手没脚呀!
嘴上一喝多得是奴才。
“太闲就去扫扫地,墙角有一堆蟑螂屎。”
“名字就好,给我受害者名单。”
电脑一查好去上香,顺便送点慰问金给家属以表歉意。
公关组的职责是扭转警察的负面形象,不良警察的表现不代表全体,她得去粉饰太平。
“沈敬之。”
还受害者呢!
真要列表她看到明年春天都不一定印得完。
“谁问你沈敬之的事,我是指……你……你染指了沈敬之?”
造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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