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药铺中的人全都伸手指向一个方头阔嘴的男人,他长相凶恶,眉粗眼大,两眼像牛目,凶光外露。
“是我又怎样,谁教你们自诩医术过人,却医不好我家少主的病,我不砸了你们的铺子又该砸谁的!”
三十岁出头的男人嗓门奇大,理直气壮的下人面子。
“这位壮士此言差矣,我们是药铺,可不是医馆,虽有大夫坐馆,也只是看些头疼脑热的小病,这位公子看起来全无病容,你叫我们看什么病,岂非捉弄人?”
没病看什么病,存心找碴来着。
“看不了病,还当什么大夫,不如回家种红薯算了,招摇撞骗的医术还不是害人。”
没本事早点说,害他们不辞辛劳,千里迢迢而来,结果遇到群庸医。
“天底下的疑难杂症那么多,谁敢夸下海口一定都能治,我们只是治不了你家公子的病,哪来的招摇撞骗,你别血口喷人!”
哪来的无赖,不治病还碍了人不成,简直无理取闹。
“我能。”
争论声中,没人听见小姑娘脆生生的娇嫩嗓音,唯有披着连帽大氅的少年忽地抬起头,看向站在哥哥身旁的辛未尘,他如黑玉般深邃的双眸闪过一丝幽亮。
“你们先别吵,等丢刀的人给我女儿道了歉再吵,砸店也不能伤及无辜,今天不说出个道理来,我誓不罢休!”
对辛静湖而言,辛未尘不仅仅是她名义上的女儿,更像无所不谈的朋友,她在很多事上都听她的,连家中银钱也交给她管理。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女儿的心智年龄比她还大,也比她更懂得人情世故,聪明得无以复加,让她一有事就想找女儿商量。
能在特种部队那种环境生存下来,辛静湖也有她强硬的一面,凡事一旦涉及到她关心、在意的人,前一世的火爆脾气忍不住曝露出来,忘了这年代不讲人权的,讲的是官官相护的君权,有权有势是大爷,平民百姓一边站去。
“男人说话,女人插什么嘴,你家男人不管你吗?回家煮饭带孩子去!”
阔嘴男子不耐烦的挥手,他也在气头上,见谁都不顺眼,尤其是女人,在他眼中如同拖后腿的累赘。
“我男人死了,你要到幽冥黄泉找他聊聊怎么死才快活吗?”
女人就只能煮饭、带孩子吗?眼光浅薄。
辛静湖握紧的拳蠢蠢欲动,她很久没有朝人脸上问候的冲动,桀骜不驯的热血在身体里沸腾。
穿越到古代三年了,她还是改不掉骨子里的烈性,与生俱来的好战性格不时燃烧,虽靠着打猎消耗了一些,但是实战更教人兴奋,她想找个实力相当的对手较劲,好好打一场。
一听是死了丈夫的寡妇,阔嘴男子愣了一下,表情不太好看,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欺负了女人,面子有些挂不住。
“去去去,站远点,省得误伤,刀剑无眼,真给伤了也是你们不长眼,人家吵架凑什么热闹。”
辛静湖感觉脑门都在冒火了。
“合该你没错,是我们来错了?这里是药铺,不是你家的停尸厅,谁都来得了,要哭丧回家去,不要见人就乱叫,你家死人与我们何关?”
“什么尸,什么死人,你这女人欠教训,胆敢诅咒我家主人?!”
心高气傲的阔嘴男子手一举,打算要先让她闭嘴。
男人打女人不是件光彩的事,但人一旦生气容易失去理智,他本来就是以武力见长的武夫,以功夫高低来说话,什么女人不能打,他家没这规矩,女人要打才会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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