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一块碎银给伙计,说:“衣裳鞋袜要全新的。
饭菜等会儿再上,要热的。”
“得嘞,小的这就给您砸裁缝的门去。”
弯腰把白芷踢下来的踢给拣了出去。
白芷打开行李看了一回,干粮咸菜已泡了雨水不能吃了,瓶瓶罐罐塞得紧里面倒还没事,钱也没少。
换洗的衣服单裹了油布倒没浸水,只是有点潮,匆匆取出来洗换干净,趿着鞋往窗边一坐,只觉得前几天的奔波都像是在做梦。
伙计腿极快,再回来就又带了一个人,一人拿衣服、一人拿饭菜。
往桌上一摆,先前那伙计笑盈盈的:“您要的东西都来了……”
白芷恰在此时转过半张脸去,伙计马上低下了头。
白芷摸摸脸道:“放下吧,没事别来打搅。”
说着,缓缓带上了面具。
伙计看她颊上一大片红紫的颜色,心道,怕不是天生的胎记?难怪她是一个人,这样的人都脾气古怪没人做伴儿也是常理。
看她还带着兵刃,恐怕不好惹,两人安静地收拾木桶地面,临走还贴心地带上房门,说一句:“您用完饭把空碗放门外就行,晚点儿小的来收。”
直到此时,白芷才觉得缓过一口气,摘下面具,慢慢吃了一餐饭,边吃边琢磨下一步计划有没有纰漏。
最好不在顾家的势力范围,但又不能离太远。
她很实际,顾家虽然危险,但是如果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顾家说不定也能当张底牌。
这样的话,就需要再往东南走一走。
安州是个踩线的地方,在安全与不安全之间……
白芷自觉计划得挺周到,却漏算了一样——她生病了。
次日一早,头沉得不行,摸索着起来灌了一壶凉茶,喝的时候觉得清凉,放下茶壶五脏六腑就又烧了起来。
白芷翻出包袱,里面金创药、解毒丸倒是有,治感冒发烧的反而没有。
白芷不敢耽搁,磕了两粒解毒丸,叫来伙计:“去雇辆车,瞧大夫去。”
隔着面具,伙计也看不出她的脸色,小心地说:“您要什么样的大夫?要不小的给您请来?”
“我自己去!
麻利些,要大一点的药铺,大夫家里有房子赁的最好。
办得好了,住店剩下的钱就归你了。”
白芷决定改变一下计划,不必非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再考虑下下不,本来就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
安州条件达标了,就在这里吧。
“得嘞!
您稍等,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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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能使鬼推磨,伙计虽是个小鬼,也可被钱银使得溜溜的。
一刻后,白芷就带着包袱坐上了一辆简单的马车,再过两刻,马车就在一家挂着“济世堂”
匾额的医馆前停了下来。
伙计一个劲儿地说:“这是全安州最好的医馆了,张大夫是老行家了,真正的圣手嘿。
知府大人家里生病都找他去瞧,他的娘子也是个大夫,治妇科也是一把好手,他们家里家业也大,尽有人手照顾人。
前两天才说,要过中秋了,先头赁房子的人退租回家了,正要写招帖。
他家医馆临街,背面的宅子靠着小巷子,安静。”
白芷脑袋一抽抽的,耐着性子听他说完,到了地头一看,这间医馆门脸三间,左边一间还单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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