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吴裁缝吓呆了:“什、什、什么?”
梁玉将金子塞到她手里:“这个您先收下。”
吴裁缝缓了好一阵儿,攥点了指头,才说:“你、你,莫不是哄我?”
梁玉上下一指自己:“您看我这样,哄您?也太下本钱了。”
吴裁缝一想也是,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儿?”
梁玉将这一日夜的事情一一说了,末了问:“师傅,您看……”
吴裁缝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使女,见识比梁家人是略强些,平素为了生计也夸耀自己曾在大户人家做过事,好借块招牌多挣些钱,对上养出了感情的徒弟,她反而不肯吹嘘了:“我也不过是个伺候人的,虽见得多些,要真有本事,也不至于现在还辛苦讨生活了。
我要胡说一气,那是坑你。”
梁玉傻眼了:“别呀,师傅,我全家现在能信的就是您了。
您好歹说点什么吧?”
我才从我爹那儿给您坑了棺材钱呢!
问不出什么办法来,要被打断狗腿的就是我了!
吴裁缝也是有良心了,想了一想道:“也罢,我经过见过的总比你们多些。
你们的事太大,我说不好,做人的道理,总好说一些的。
自己做不来,也看别人做过。
我该叫你吃斋念佛一心向善的,可世道不是这样的。
还记得张五娘吗?”
“呃……”
这就有点尴尬了,张五娘她爹是县令家的杂役,出点钱让闺女来跟吴裁缝学点手艺。
生在大户人家,哪怕是个奴仆,也比种田的百姓更有自豪感。
土包子梁玉才来的时候,很受了张五娘的一些排挤。
吴裁缝的摊子不大不小,够收仨徒弟干活,再额外收几个学点裁剪手艺的小娘子挣点外快的。
张五娘也不吃吴裁缝这锅饭,愈发骄傲。
遇到个梁玉也不是一般人,两人斗法仨月,以梁玉大获全胜而告终。
梁玉的办法也简单,就是拉拢自己人,她有点零用,这仨月都拿来收买同门了,吴裁缝门下从此分作两派,势如水火,吴裁缝不得不做一个选择,被抛弃的就是张五娘。
吴裁缝给张五娘她爹很说了些张五娘不大好的话,算是保下了梁玉。
吴裁缝道:“我看你是记得的,记着,小人才不好轻易得罪。
你这是上京了,要是你上不了京呢?她爹报复呢?杂役小吏,你知道他们有什么势力?对上官他们尚且要下绊子,何况你们?你全家怎么办?”
梁玉眨了眨眼:“是您老向着我。”
吴裁缝苦笑道:“是我向着你,是你逼着我只能选你,你这分争斗的本事倒是天生的。
可毕竟是出身不高,你哪里知道大户人家门里的脏事儿?他们要坑你,才是叫你十八层地狱不敢翻身!
是不敢翻身,不是不得翻身。”
“我来就是听您教训的,您给指点指点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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