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我看了一眼高台上的木龛,静静地放在那里,仿佛就是一个普通放东西的精致盒子而已,倒没有昨夜里在楼里那种沉重神秘感。
我烧开了水,倒进泡面碗里,就放在了木龛前。
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
心说:老爷您可快点吃,待会儿就泡好了,正好我吃。
这时候,我听到院子里有动静,打开门,就看见村主任来了,还带着三四个人,村主任带着他们进来,忙指着我说:“他就是牧川。”
那几个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我,亮出他们的工作证:“你好,我们是安临县刑侦队的。”
我一下子有点懵,心里紧张起来,把我从小到大做的缺德事儿在脑子光速回想了一遍,心想我也没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儿啊。
顶多就是偷了个木龛。
“你好你好,有什么事儿啊?”
“昨晚你是不是去了何秃头家?”
我木讷地点点头,一脸懵。
我看了看村主任,他立在旁边光看着。
那警察接着问道:“你去何秃头家做了什么?”
这做了什么……难道真是这木龛的事儿?
我顿了顿,指了指屋里的木龛:“偷了那个。”
随行的几个警察越过了我,进到屋里,去查看木龛。
那警察和我说道:“昨晚王有贵死在何秃头家里,死亡时间初步断定是在晚上十一点。
说一下,你昨晚几点去的何秃头家?”
什么?王有贵死了?王有贵就是何秃头家外边那户酒醉子,我昨晚还趴他外墙边喘大气儿来着。
这种时候也不敢隐瞒,我赶紧把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但没说我为什么去偷木龛,就说自已信老爷这事儿,见何秃头家的没人管,就寻思接过来供着。
见我也老实,那警察让我去一下现场,指认一下我昨晚的路径。
我连连说好。
来到何秃头家外边,外边已经聚集了好多工作人员,陆陆续续有一些村民得到消息,赶着过来看热闹。
警察拉了隔离带,将他们远远隔在外边。
进了门就看见王有贵的尸体还在前堂左侧的地上躺着。
院子里不知道怎么地,竟然有一个四米多的深坑,坑底里还有一些碎裂的木板,看样子,好似一口棺材。
坑里面都是些凌乱的碎木板,还没有清理出来,我也看不到什么。
“这坑是怎么回事?”
倒是让我好奇。
“你出去的时候没有吗?”
一直问我话的人姓吴,我听村主任叫他吴队长。
我就也跟着叫。
“没有,没有,吴队长,我当时太害怕了,所以直接是从二楼下来,撒丫子就跑的,根本没有这个坑。
也没有留意到这儿还睡着个人。”
吴队长又问了我一些细节,何秃头宅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没见他从城里回来,一开始我还担心,碰到一起,我偷他的木龛,他指不定怎么说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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