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尼和罗纳尔把锯下来的柳树枝捆扎起来。
他们先在地上放一段打包用的麻绳,然后抱起一大把树枝放在麻绳上,再把树枝结结实实地捆扎好。
两人扛着一捆捆树枝穿过前院向外面的大院走去,每次从窗前经过,他们都会向我挥挥手。
我坐在餐桌前,面前放着一张电话账单,还有一封阿达刚才顺便给我带进来的信,信封上的地址是手写的。
她在车子的后面挂了个载货拖车,还没等她的车子拐进我家的院子,邮递员就已开车离开了。
今天是星期六。
我很想打开信,但是阿达此刻还站在我卧室的门口。
她刚才用手摸了摸羽绒被的被罩。
“被罩用之前必须先清洗!”
她朝着我的方向喊道。
“不然的话,总是硬邦邦的!”
这时,罗纳尔正从屋子正面的那扇窗户前经过,他冲着我招手,我对他点点头。
我在心里默默地跟着他的脚步,就在我预料到他会在边窗前出现的那一刻,他果真就在那儿露出了脑袋。
他又挥了挥手。
他头上戴着一顶羊毛帽子,冻得发紫的鼻子下面拖着鼻涕。
他很开心,他向来都很开心的。
即使在他手指冻得冰冷,即使在他正用脚在我的菜园里踩甘蓝的时候,他也总是开开心心的。
“这真可爱。”
她吓了我一跳。
阿达站在门口,脑袋微微地偏向一侧,似乎在倾听着什么。
“我怎么觉得少了个什么东西,”
她说。
“我是说起居室里。”
“是椅子吗?”
“不是椅子。”
她想了想。
“是一种声音。”
“你是说那座摆钟?”
“没错,就是那座摆钟。
它哪里去啦?你总不至于把摆钟也扔到木材堆上了,是吧?”
“没有。
拿到楼上去了,放在父亲的房间里。”
“哦,”
阿达说。
(第1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