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在惊讶的揣测中彼此对视,尽站在扎福诺·里吉斯二楼里间沉默。
那突如其来的吓人动静打破夏夜的宁静,足以令任何人噤若寒蝉。
这声音在我们听来尤其不痛快,因为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一块去了。
“是爸爸!”
玻琳含糊不清地说,随即敏捷地一伸手,掐熄了蜡烛。
“你想干吗?”
我气得要命。
眼前这么突然一黑,我觉得情况愈发糟糕。
“这样他就瞧不见亮光了,还用说。
要是以为你睡了,他八成会走开的。”
“想得美!”
我很不服气。
敲门声止住了片刻,很快又再次响起,而且比之前更加不绝于耳。
“哎,你还是下去瞧瞧吧,”
玻琳有点泄气,“或者,”
——她好像灵机一动——“咱们从楼梯间窗户泼水浇他一头怎么样?”
我吓了一大跳。
听口气,好像这是她生平最妙最绝的点子,我突然意识到,招待她这种脾气的小姐,只怕凶多吉少。
以前听说的、还有读来的那些任性妄为的年青一代的故事,一一涌现在脑海里。
“想都别想!”
我压低声音,匆忙制止她,“把这个计划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从脑子里抹掉。”
想想看:J.沃什本·斯托克此次前来寻找离家出走的女儿,即便全身干巴巴的,那也够受的。
要是这个J.沃什本·斯托克当头一罐H2O,刺激之下暴力指数大增,我真是想也不敢想。
老天做证,我本来很不情愿下楼去和此君秉烛夜谈,但相比之下,要是由着他被爱女浇成落汤鸡,再等着他赤手空拳把墙拆了,那我毫不犹豫选择前者。
“我不得不去面对他。”
我说。
“那,你小心点。”
“你说小心点是什么意思?”
“哦,就是让你小心点呗。
不过呢,他也可能没带枪。”
我差点咬到舌头。
“依你看,带和不带各有几成概率?”
她一阵沉吟。
“我得想想爸爸是不是南方人。”
“是不是什么?”
“我只知道他出生在卡特维尔,但我想不起来究竟是肯塔基州还是马塞诸塞州来着。”
“这又是什么鬼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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