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班克森,见到你真高兴,伙计。”
在我的记忆中,斯凯勒·芬威克是个脾气暴躁、紧张易怒的家伙,他从来就没喜欢过我。
可当我把手朝他伸过去时,他却将它推到一边,张开双臂给了我一个拥抱。
作为回应,我也拥抱了他。
这一幕把旁边那些喝得醉醺醺的巡警逗得大笑起来。
这出人意料的温馨一幕令我嗓子眼一阵发烫。
我的情绪尚未平复,他已开始向他的妻子介绍起我来。
“这就是班克森。”
他说。
听他的口气,就好像我一直都是他们日夜谈论的唯一话题。
“内尔·斯通。”
她自我介绍道。
内尔·斯通?芬和内尔·斯通结婚了?虽然他喜欢恶作剧,但眼下这架势似乎是认真的。
以前听别人谈到内尔的时候,从来没有人提过她是如此瘦小,或者说孱弱。
她把手朝我递来,手掌上有一道刚刚愈合的伤口。
握住的话她会疼的。
尽管她带着自然的微笑,可脸上其他部分却透着一股蜡黄,眼眸也似乎被疼痛所笼罩。
她有张小脸,烟灰色的大眼睛像极了袋貂。
那是一种小型有袋类动物,常常被基奥纳部落的小孩们当宠物养。
“你受伤了。”
我差点儿说成你病了。
我轻轻碰了她手一下,立刻就移开了。
“伤而未死。
2”
她想笑,却没能笑出声。
在她疲惫不堪的脸上,那嘴唇格外动人。
让我躺下,让伤口静静地流血。
那首民谣在我脑中流淌。
然后,我会重新站起来,和你并肩战斗。
“你居然在这儿,真是太好了。”
芬说,“我们还以为你早就走了呢。”
“我是该走。
我要真滚蛋了,基奥纳部落会庆祝一个星期。
可总是有一块拼图要硬挤进来,尽管这块拼图的形状压根儿就不对。”
他们都会心地笑了。
那是感同身受,是惺惺相惜,抚慰着我内心被撕裂的伤口。
“出外考察经常会有这种感觉,不是吗?”
内尔说,“可回来以后重新再看,一切又都是吻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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