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外交信使站在值班柜台前面,他们的黑色皮革信袋像降落伞背囊一样挂在颜色鲜明的军装上。
“谁是值夜官?”
特纳厉声说。
“我以为你走了,”
冈特说,“你不是昨天晚上7点……”
两个外交信使匆匆给特纳腾出空间时,响起皮革的吱吱声。
“我要钥匙串。”
冈特看着特纳伤痕斑斑的脸,眼睛睁得老大。
“打电话给值夜官,”
特纳拿起话筒,递给柜台另一头的冈特,“叫他把钥匙带下来。
马上!”
冈特表示抗议。
大堂里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继而又变得鸦雀无声。
特纳听着冈特用冒傻气的威尔士腔半是抱怨、半是奉承地咕哝。
他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拉到幽暗的走廊去。
“如果你不照我的话说,我保证你下半辈子吃不了兜着走。”
“钥匙不在楼上。”
“那在哪里?”
“我给带下来了。
在保险箱里。
但没有人签字授权,我无法交给你。
这个你应该很清楚!”
“我不是要拿走钥匙。
我只是想让你数数数目。
数数有几把!”
两个外交信使彼此低声交谈。
但特纳的声音像斧头一样把他们的声音给劈开。
“总数应该是多少?”
“四十七把。”
冈特把一个较年轻的警卫叫来,打开保险箱,拿出那串黄铜钥匙。
按捺不住好奇心,两个外交信使也凑过来,看着冈特数念珠似的用他矿工般的粗手指一把一把点数钥匙。
冈特一共数了两次,交给另一个警卫再数了一次。
“怎样?”
“四十六把。”
冈特不情愿地说,“错不了。”
“四十六把,”
年轻警卫附和说,“少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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