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好吃了,”
维斯塔说道,又给自己拿起一块。
“你再说一遍他们叫什么来着?”
“ShiriniKhoshk,”
侯赛因的手指在白色卡纸礼盒上方徘徊着,选择了一块洒满某种绿色碎屑的心形三明治,一整个塞进了嘴里。
“我是记不住啦,”
维斯塔说道,“你知道这使我想到什么吗?饼干。”
“是的,”
侯赛因郑重地回答道,“是这样的,有点像饼干。”
“好吧,我从来不知道波斯人吃饼干的。”
侯赛因微笑着问道:“你之前觉得我们吃什么呢?”
维斯塔坐在靠进她的草坪躺椅里,拿一块油酥点心浸在她的茶里。
“哦,不知道,我猜小孩什么的吧。”
“只有在开斋节的时候,”
他回应道,“那实在太贵了。”
他们陷入一片安心的宁静中,凝视着蔚蓝的天空。
花园里已经为维斯塔的派对布置妥当:从她晾衣橱里拿出来的毯子,她妈妈成套的茶具就摆在侯赛因搬出来的小桌子上,水在燃烧气化油炉子上沸腾着,那个炉子还是在20世纪70年代中期买的。
其他的人很快就到,但如果他们并没有前来,她也不会十分在意。
这样就挺好的,她心想。
说实话,我不和我几乎不了解的人客气地闲聊也无妨,尽管这才是他们变成你确实了解的人的途径。
我打赌住在一号公寓的那个人不会费心来参加,他都没有回复我给他的邀请。
我又不在乎他会不会来。
从他那浅黄色的头发、苍白的嘴以及在前厅遇到你都不会看你的眼睛来看,杰拉德·布赖特不是派对狂,他不来对别人也没什么影响。
谁会想到呢,维斯塔心想着,用余光扫了一眼侯赛因,将近70岁时我最好的朋友会是一个只有我一半年龄的来自伊朗的寻求政治庇护者?可以肯定的是,妈妈和爸爸肯定不会这样的。
他们觉得住在二十七号的Pelcsinskis一家很可能就是外国人,基于他们在20世纪80年代之前甚至都没听说过伊朗人,但他们现在到处都是,就像索马里人一样,尽管在这附近并没有多少索马里人,他们似乎大多数住在伦敦北部。
“哦,顺便说一句,我在《卫报》上看到你写的文章了,”
她说道,“十分有趣呢。”
他扬了扬眉毛,说道:“谢谢,维斯塔。
我以为我认识的人不会看到呢。”
“哎呀,你知道的,我喜欢去图书馆浏览报纸。
如果在你退休之后有那样东西你会拥有很多,那就是时间。
所以和我说说。”
“怎么了?”
“我以为你还没被允许工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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