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台湾割据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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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年戊辰(日本元祿元年),吳三桂餘殃擾亂。

初,三桂姬妾有稱八面觀音、四面觀音者,八面絕美,四面次之。

及三桂之敗,清將湖廣、四川總督蔡某虜獲二觀音,獻四面於帝,匿八面以自嬖焉。

帝後知八面在蔡家,責之;蔡不得已,獻八面,途病死,帝疑以為蔡殺之,遂囚蔡於滿洲,蔡部兵大恚焉。

茲歲五月,蔡部將馮龍率浪士數千詣湖廣部院,訴曰:「今天下弭兵,軍俸悉除,妻孥皆濱饑餓,請賜俸米,以得生活」。

部院曰:”

俸米之事,非我所預,訴之軍門。”

乃訴軍門,軍門不答。

馮龍等怒罵曰:「皇帝惑一女子,辱大功巨,使吾輩饑困,爾等所為,亦仿之乎」!

喧譁不已。

軍門駭,召布政使議之。

馮龍遂毀門入,殺軍門及布政使,直攻部院,部院一家殲焉。

兵士以馮龍為將舉兵,不日而取四府。

山海群賊來附,遂掠七、八府,南京、杭州大震。

詔發兵討之。

湖廣賊陳化龍兵數十萬與馮龍合,欲陷北京,勢甚張。

詔重發江南兵,纔得時平之(外國異聞)。

三十九年庚辰(日本元祿十三年),帝想往事,嘗謂:「成功明室遺臣,而非吾亂臣賊子也」;特詔令成功及子經喪歸葬南安(鄭成功傳)。

自臺灣入清版圖後,再有明遺民朱一貴亂。

六十年辛丑(日本享保六年),一異僧來臺灣,周遊街巷;告民云:「茲歲將有大難;難至,惟戶設香案,書『帝令』二字於黃紙小旗,鋪之案,難庶可免矣」!

言訖不知其所之。

一貴,漳之長泰人,小名祖,嘗來臺灣飼鴨為生;而鴨旦暮出入,自能編隊整伍,見者異焉。

有奸慝經過,必殺鴨具饌,罄其歡。

時承平日久,守土者不以吏治民生為意,防範疏闊,一貴心易之。

茲春,鳳山令缺,臺郡太守王珍攝縣篆,而收斂苛刻,奸慝毀其短·以搖民心。

一貴竊與其所善黃殿、李勇、吳外、鄭定瑞、汪飛虎、王金、全陳印等謀舉兵(臺灣軍談曰:「勇字子維,李文忠之裔」)。

一貴自稱明後裔,眾遂推為元帥,招募俄得黨數百人,旌幟書「大元帥朱」,起兵。

四月,警報至邸,總兵官歐陽凱令遊擊周應龍剿之。

一貴兵至檳榔林,氾防把總張文學迎戰,一貴設計以寡兵敗之;應龍不能救,一貴大掠而去。

南路賊首杜君英(臺灣軍談曰:「英父某,仕莊烈帝,死於明季亂。

英時幼,母抱而遁,來往於臺地。

長而膂力絕人,常傷中國陸沉,因事而殺縣令,入山中而聚兵」。

又曰:”

一貴嘗嘆曰:君英勇而寡謀;李勇有將才,然有沉湎癖;汪飛虎其勇無敵,而性懆智淺;國基、君論、福壽有才學而見機遲;其餘碌碌不足數。

恐大事終不成矣)“等望風皆應一貴,所在蜂起,攻陷莊社,共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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