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田仰方递过去的不是别样东西,正是一张二百吊京钱的钱票子。
巧铃接在手里道:"
请陈大人自己留着罢,又赏我作甚么?"
仰方道:"
你就收了罢,客气甚么?"
巧铃收了,仰方立起来要走。
巧铃看见仰方殊无醋意,并且代送了赏钱来,便拿出从前的老面目相待,见仰方要去,便把脸一沉道:"
椅子还没坐暖和,就拔碇了吗(拔碇,济南谚,言舍此他适也)?
给我拉个寡去(拉寡,亦济南谚,谈天也。
拉个寡,犹言谈几句天)。
"
仰方又坐下道:"
拉甚么寡啊?"
巧铃道:"
你给我谢谢陈大人。
"
仰方道:"
是这么一句要紧话!
我今天有事,要先走了,改天再来。
"
巧铃不便再留,仰方便一路走到萧志何公馆里去。
恰好遇见雨堂也在座,见了仰方,便问道:"
正是,我正想奉访仰翁,请教一件事。
从前这里派到上海去查访冒了矿局名字招股的鲁薇园,不知现在那里?"
仰方道:"
他自从奉委去后,并没有回过山东。
后来打了个禀帖回来,说是所查的乔子迁早已闻风逃遁,不知去向。
又附了一个请假回籍措资的禀,就此没回来过了。
雨翁可是与他相识?"
雨堂道:"
我从前并不识他,不过在上海同过一两回席,方才接了上海朋友的信,托我查访查访。
"
仰方道:"
薇园也很奇,连我这里也没信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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